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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第220期 2019年
工作是最好的修行--伊拉克札记
     人生攒满难忘的回忆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,从巴格达机场一路驰骋,漫长而又新鲜,沿途的防弹墙和椰枣一刚一柔从我眼前交替闪现。
       到达巴格达办事处,依然好奇不改,兴奋地爬到办事处所在地的三层楼顶远观整座城市,土黄色的建筑鳞次栉比,古老的底格里斯河若隐若现,高耸的清真寺高雅神秘……整个伊拉克行程,我们不断经历着一些寻常和不寻常的事,并在这些经历中产生了一种难忘的情怀。

默罕默德的庄园
  在巴格达,因为叫默罕默德的人实在太多,加上都是大胡子、白袍子的面孔,我往往傻傻分不清楚,但是对于这个巴格达庄园里的小老头却印象十分深刻。他的家与中曼办事处同在一个小区,不同的是,别人家都是一个小院子,而他却有一片大约2亩地的果园和花园。
  虽然巴格达处在两河流域,但如今的土地绝大部分已经荒漠化,城市郊区除了稀稀疏疏的椰枣树,到处都是光秃秃一片,花草树木很难看到,即便你想种植一些植物,方法也只有一个,那就是每天早晚都要浇水,超过3天不浇水,植物铁定干死。
  但是默罕默德的2亩地却一直郁郁葱葱,在小区的角落有个篱笆小门,顺着这个角门进去之后,马上可以看到属于他的这片世外桃源。默罕默德的果园大门从不上锁,似乎也很欢迎小区里的人进来参观,每次进去,我都看到他在辛勤的给蔬菜、无花果、椰枣树、葡萄树等众多花草树木浇水,看到中国朋友进来参观他也总是善意打声招呼。
  有一次我在现场拍摄他庄园之际,就语言加手势的跟他交流起来,他不懂英语,但是每次我的问题他似乎都能猜到点子上,在拍摄他摘取丰收果子的时候,他竟然一改往日的若即若离,从树上摘下最大最红的果子,用自己的白袍擦拭了三遍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送到我的嘴边,示意让我品尝。这是一种樱桃大小的果子,虽然用了国内专业识别果实的app却也无从得知,他的果树很大,一棵树上可以收获数千枚果实,看他如此热情,我只有大胆的品尝起来,不吃不知道,一吃感觉味道还挺不错的,看到我喜欢的表情,他嘴角阿凡提一样的小胡子乐的翘了起来。
  有一天傍晚,我吃过晚饭在门口小站一会,突然发现一个孩子赶着一大群绵羊向着默罕默德的果园跑去,我心想不好,他的果园别被啃光了,就匆匆跑过去一看究竟。当我满头大汗地跑到果园里,才发现默罕默德一脸奇怪的表情冲着我笑,顺着他目光转去的方向,我看到一群羊正在吃草,原来他家的大果园分成了两块,一块是果园和菜园,另一块每天浇地用来长草,因为他们家还喂了10几只羊,每天太阳下山巴格达的气温下降以后,他7岁的孙子就会把家里的羊赶出来吃草。看我慌慌张张的追来,这个小朋友一下就藏在了爷爷的身后,时不时露出头来看我一眼,又赶紧缩到身后。虽然是一场误会,但是看到他的庄园一切太平,我也就放心了。
  第二天我就乘机转往另一个城市继续采访,临走前我去庄园跟他告别,他依依不舍,把手机拿来让我加他的facebook messenger,我告诉他这个软件在中国不能使用,手机上没有安装注册,“咱们后会有期,下次我回来专门注册一个来加你。”
  他还是依依不舍,用手机上的阿语和汉语翻译软件,写了一句话拿给我看,他说,山高水长,后会有期,不管你以后在哪里都要记得,人生只有辛勤努力了才会有收获,今天的努力其实是为了明天的收获而积攒能量,就像我一样,在沙漠里每天辛勤浇水,照样收获最甜蜜的果实。
  我感激地点了点头,他的话里虽然没有高深的学问,这些浅显的文字在我眼里却胜过了一切高深的成功学。走出庄园的那一刻,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,他站在椰枣树下还在远远向我招手,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们真的能够后会有期。

与蟋蟀斗智斗勇的日子
  夏季,正值伊拉克的蟋蟀活动的高峰期,尤其是在伊拉克彻夜长明的井场上。每当夜幕降临,井场上的蟋蟀就开始漫天飞舞,尤其是在井场、营房区有灯光的路段,数以十万计的蟋蟀密密麻麻飞来飞去,看起来就让人发憷。有一天晚上因为要去钻台采访和摄影,虽然已经全副武装,但走到蟋蟀阵前还是禁不住犹豫了一下。
  既然是必经之路,就必须闯过才行,虽然我在蟋蟀群里一路快跑,但还是感觉这是我在伊拉克期间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,每跑一步,就感觉有几百只蟋蟀碰的衣服啪啪作响,同时感觉到脸上、脖子里、内衣里、靴子里到处有这些虫子爬来爬去。
  所以,每经过一场蟋蟀阵,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钻进衣服里的蟋蟀全部清理出去,对于没有发现的漏网之蟀,则在随后的工作中另行处理。每天晚上蟋蟀纷飞的时候,许多人都提议买点鸡放在井场散养,但话又说回来,鸡仔虽然要吃蟋蟀,但是第一不符合井场规范化管理,第二蟋蟀数以十万计,它们吃的那一点只能算是杯水车薪,大家也就放弃了这一想法。晚上采访回来,蟋蟀入侵大戏依然会继续上演。床底下、空调管线、下水管道、营房顶端缝隙里的蟋蟀密密麻麻到处都是,在房间里喝水如果忘记盖盖子,只需1分钟就会飞进去几只“调味品”,趴在床上写稿子,时不时就落几只到键盘上来。
  晚上关灯睡觉的时候,往往是刚生睡意,这边啪的一下2只掉在了眼皮上,三只爬到大腿上。无奈之下,就只有重新打开灯,开始了灭蟀行动。
  就这样,大半夜的,打死一只又一只,时间长了,我们主动加压制定了最低灭蟀任务,按照既定的计划,每天晚上在房间里睡觉前不打死200只的任务是不可能睡觉的,也只有这样消灭了大股的势力,也才能进入初始的睡眠状态。
  但即便如此,蟋蟀们依然没有善罢甘休,每次想要沉沉睡去,他们依然会有组织、有预谋地进行大合唱,而且会越唱越嗨。每次这样斗智斗勇到凌晨,实在太累了,也就不管他们往脸上飞还是唱歌了,照样能睡得很香。每天早上起来一开门就能看到整个战场,营房门口密密麻麻厚厚的一层英勇就义的蟋蟀,用扫把一扫往往就堆成了小山。
跟相机一块中暑
  高温下,钻井将士们搬迁作业是一项非常辛苦的事情,需要拆卸的井架被太阳暴晒的十分烫手,刚拿出的冰冻矿泉水一会不喝就变成了50度的温开水,有些人太渴了一口气就喝了7瓶水……在现场采访这些可歌可泣的新闻故事的同时,作为记者的我们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。每天早上5点起床吃早饭,穿戴好厚厚的劳动保护用品就从项目基地赶往井队,经常在太阳下一晒就是一整天。
  有一次,我们在鲁迈拉油田BP项目中曼26队采访,正好赶上井队搬家,笔者专门用手机查看了当地实时天气预报,白天的温度基本都在50度以上。空气中温度如果达到50度,那么烈日下的设备温度就会达到80度上下,现场施工作业一不小心就有烫伤的风险,如此炎热的情况在国内简直无法想象。但就是这样的高温炙烤下,为了拍摄到好镜头,现场寻找到好故事,我们几乎全程跟随井队现场作业。
  那天中午11点,我手机上的实时温度显示的51度,正在拍摄之际,我手中的尼康相机拍摄时声音突然变了,原来每张照片干脆利落的声音这次因为机体长时间高温下工作,拍摄时声音就像沙哑的嗓子一样,原本0.1秒拍摄时间的照片,这次变得声音缓缓达到10秒才慢条斯理地完成。看来相机中暑了,我用手一摸机体,烫得不行了,应该是传感器或者相关元件不工作了。
  这时同行吴明才手中的5D相机和镜头上的胶皮在高温炙烤下成了波浪卷,松松的再也弹不回去,三脚架上的塑料胶头和扣子也在炙烤下部分脱落。看来,设备都晒趴窝了,我们就赶紧回到平台经理办公室短暂休息,让设备吹吹空调。
  这时候,我才感觉到虽然穿着劳保,但是脸上、耳朵、后背晒的火辣辣的又疼又痒,口渴难耐,就匆匆灌了2瓶纯净水下肚,这时我才注意到身边的吴明才,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心慌气短,很明显已经进入中暑状态。
  晚上回到基地连夜加班撰写稿件时,我们才发现肚子都涨的不舒服,饭也没怎么吃,跟现场工作的“老司机”一了解才清楚,这是中暑后遗症的表现,天气越热冷水越是不能整瓶整瓶的喝,而要一点一点的来,如果一口气喝下去,不仅不解渴,还要腹胀好几天才能恢复过来。
高温下的采访虽然辛苦,深夜里的撰稿虽然煎熬,但看着自己的照片和文字一点一点的加工成了成品,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成就感。

在大漠无人区遭遇爆胎
  在整个采访行程中,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前往穆萨纳省戈壁深处的block 12项目,因为处在伊拉克和沙特边境,从巴士拉乘车需要8个小时以上,从巴格达也要7个多小时,这也是此行采访最远的一站。
  考虑到成本节约和长途跋涉,我们从巴士拉出发,按照最佳路线先疾行3个半小时前往格拉芙油田,采访完毕后次日再前往穆萨纳。
  但是此行令我非常诧异的是,安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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